福龍很清楚的記得，趙洪志說起那番話時，臉上那種矛盾複雜的神色，以及因為心情鬱結，而慘白的臉色。

“洪志賢弟，我怎麼感覺你的身體都有些問題？氣機似乎不大穩？”福龍有些擔憂的看著趙洪志。

對一個明心境的高手來說，氣機不穩，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但福龍卻也清楚，人受情緒的影響非常大。尤其是明心境這個境界。一旦有什麼事情影響到心情，導致念頭無法通達的話。那麼，直接憋出內傷，都不是不可能。

趙洪志眼下的狀況，分明就是這種。

“哎，最近因為這件事，夜不能寐，一方面是覺得愧疚，對不起當年恩人。不但沒有收留他的孫子進長生天，而且還對他生出殺機……我不是人啊！另一方面，又很擔心，你說他們萬一惱羞成怒，將我當年做的那件事公之於眾……我該怎麼辦？”趙洪志說著，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福龍當場拍著胸脯，跟趙洪志保證，如果有機會，一定幫他殺了楚墨和他爺爺。

“不就是兩個世俗中人麼？你不忍心，哥哥我替你去做！誰讓我們是好兄弟的？”福龍拍著趙洪志的肩膀，讓他保重身體。

趙洪志的眼中，露出感激和猶豫之色：“這樣……好麼？”

“有什麼不好？你啊，就是太正直太仁慈了！你這樣才不好！”福龍還記得，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趙洪志臉上的慚愧之色。

或許，是覺得讓自己的兄弟當壞人，心中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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