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交代下來，大概當天九點多，鐵錘妹妹就加班加點地，把退回郵件群發出去了。

“很遺憾，經過我公司研究，您的作品不符合本次新專輯的風格特點，特去函告知，請悉知。期待下次有機會合作。”

她發出去，沒多一會兒，明達微博上又出現了一份宣告。

跟林海文離了大半個京城的明達，正在接著顧宇峰的電話。

“那我發了？”

“發唄，這個時候正好，不顯得我們太鄭重其事，不然就是給他面子了。”顧宇峰語氣裡對林海文，看來是恨的不淺，不過他跟林海文沒有打過交道，也就是1、2點惡人值，夾雜在網際網路網民的惡意裡，林海文都沒注意到過。

“你說他看到之後，會不會氣瘋掉？”明達舒爽地笑了笑，這幾天他感覺全世界都在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光看他，似乎每個人內心都在嘀咕他的綠帽事件，這件事快把他逼瘋了。直到此刻，他才略略緩解了過來，有了點鬆快的感覺，“顧老哥，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咱們哥倆還說這個，林海文捧著他那點小聰明，橫衝直撞的，真當京城沒人呢。你看著吧，明年陸松華那幾個，又想把他弄進作協，《謳歌》一出，看著是鐵板釘釘了。等到了節骨眼上，壞他事的人，不要太多了。”顧宇峰說到後頭，那真是咬牙切齒了。

壞事，林海文是結結實實地壞了他一次大事。

谷雲盛說的還不夠清楚，顧宇峰的《邊疆兒女》，參加不參加那個文藝界春晚不重要，但是參加之後有一個節目評獎，那是很重要的，打分的可不是觀眾，而是主辦方——文化部、宣傳部、文明委。顧宇峰如今是半上不下的樣子，對《邊疆兒女》寄予了厚望，要是能拿到這個晚會的二等獎以上，那年底的工程獎、紅旗獎就基本上到手了，資歷一到位，他在行內的地位，就能嗖嗖嗖地往上竄。結果硬是被林海文給擠掉了——這不是大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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