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5月21日，慕瓷弄壞了沈如歸的手錶，把自己賠進去了。

今年的5月21日，沈燼用筆在沈如歸的手腕上畫了個手錶，把自己從家裡送出去了。

他出門就去陸家，熟門熟路。

陸聽棉已經不是隻對乳酪棒感興趣的小孩，會說話，會笑話他，也會得意。

慕瓷給蘇夏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了他的聲音：“每年的這一天，媽媽不是媽媽，是慕小瓷。”

這話當然不是他自己說的。

他理解不了“媽媽不是媽媽”，就像他也不懂沈如歸解釋的那句“生日不是生日”，而是相遇的那一天，但他知道自己不多餘，知道今天的慕瓷不是聚光燈下的大明星，而是完完全全只屬於沈如歸的慕小瓷。

慕瓷笑著掛了電話。

白天去了遊樂場，她沒力氣了，抬起一隻腳搭在沈如歸腿上，“許個願吧，儀式還是要有。”

他的手順著腳踝往上摸，“不如來點實際的。”

“晚上的事晚上再說，”慕瓷拆下發帶，綁住他的眼睛，“等我兩分鐘。”

她跑上樓，又下樓，滿屋子都是她的腳步聲。

沈如歸聽見打火機的聲音，也聞到了蠟燭和奶油的味道。

微涼的金屬物戴在手腕上。

是一塊手錶。

生日快樂。

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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