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愛情能有多長久，把小橘貓送人，她還特意篩掉情侶。

舍嚴走近她，一米半的距離逐漸縮短。

施索臉頰徹底離開手臂，已經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坐直了身子。

影像一正，過去的畫面掠影般浮過。

他站她坐，她只到他胸口，即使她也站起來，她的頭也只到他下巴。

他喜歡站在她背後，下巴擱在她頭頂，那是一個頭的距離。

以前他看她需要低頭，後來她看他需要仰頭，從前他以為長大成人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其實從一開始他就錯了，當他高過了她，她仍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她從來沒正眼看過他。

他一遍遍想她，只能一遍遍看她從前直播錄製的影片，看了四五年，直到她登入了那個被她棄之不用的賬號。

如今他終於可以站在她背後了，即使不能上前。

“我不會再做讓你不開心的事，不會像叔叔擔心的那樣傷害你，我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她想睡沙發就睡沙發，想一口氣吃幾根棒冰，他就在冰箱裡塞滿棒冰，想當記者他就當攝影，想查誰他就幫她查誰，想傷沒好就出院，他就寸步不離守著她，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永遠都不用束手束腳。

只除了一件——

“——但是，別把我打回原形。”舍嚴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去。

那首慢歌迴圈播放，還在輕輕地唱，數年前他們在這裡分別，如今又到了這裡。

這幾天避而不談的，此刻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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