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存在。這就像克隆一個人一樣……”

“不一樣。”殷閻打斷他，“我相信每個位面的人都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斯維因絕對不會相信大名鼎鼎的閻羅天子會說出這種堪稱幼稚的話，他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哪裡有真實，一串資料一串設定就是真實的了嗎！”

號稱信仰科技的侏儒竟然也陷落在這種猜疑之中，他紫紅偏粉的眼眸盯著殷閻，情緒逐漸演變，激動得有些失控：“如果一個智慧能夠透過圖靈測試，或者有它自己思考的能力，那麼我們究竟要不要賦予它‘活著’的稱謂？追獵者世界本來就真假參半，虛幻而迷惘，你怎麼斷定你身邊的人就不是一個‘活著的智慧’？”

殷閻眉峰不動，連眸光也沒有變化：“你懷疑自己是假的。”

“我……”

“還是質疑智天使只是主系統的資料？”

“不可能。”斯維因出口反駁，原本燒到腦子裡的灼燙感一下子被冰凍了下來，他抽掉力氣般坐了回去，被機械臂下放到一排柔軟沙發上。

陷進沙發裡的侏儒神遲緩了幾秒，磨了磨牙，強調道：“他不是天使了，你要叫名字。”

“好。阿爾茲。”殷閻從善如流，神情平靜地繼續道，“可怕的不是人工智慧被信任成人，而是周圍不斷髮酵的懷疑讓真實的人‘被成為’虛假的資料。”

“……”斯維因啞火了一會兒，然後收回雙腿壓在身下。他身上換了一件更小的衣服，是這個世界裡在童裝店中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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