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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林庭風開始打電話安排出行事宜，在打電話的空隙裡，他像命令自家孩子似的，對她說道：“去，換身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亮點。”

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突然間就拉近了許多。

葉文玉很久沒買過新衣服了，她確實像所有年輕的女孩一樣，想穿新衣服，可是她不能接受他的禮物，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中，地位太過懸殊，而他，一直是施予方，她是接受方，已經欠他太多了，不知道如何償還，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少伸手向他要。

他叫她去換新衣服，但內心高興，但沒有行動。

林庭風看到葉文玉仍舊安靜地站在原地，便揮了揮手，對她催促道：“快去吧，那些衣服都是我親自挑選，給你買的，你不穿的話，只能全部扔掉。”

什麼？他親自為她買的，親自挑選的？難道他，並不是向他表現的，那樣對她冷漠嗎？一直以來，她以為他對她審慎疏離，冷漠剋制，原來事實的真相併不是如此。

一陣歡喜湧上心頭，讓她渾身發熱。空氣中瀰漫著溫柔的氣息，可是——

林庭風見她仍然站著一動不動，只好掛了電話，凝視著她，溫和說道：“還學費的條件之附帶條件，就是穿著我買的新衣服陪我出遊。”

不能來軟的，只能施硬的。

無奈之下，葉文玉只好重新走入房間換衣服，溫馴得像只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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