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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你們進去看看雙兒小姐吧，薛神醫說她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可憐的孩子，才剛找回到家就遭遇到了這種不幸。”老僕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說到這裡已經老淚縱橫，想是對蝶雙雙疼愛有加。

“好。”趙昊這時也不知可以安慰一些什麼。

老僕很和善，道：“雙兒小姐早已病入骨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給她唸了你的信件她竟然迴光返照說了一句話，想來你對她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你多陪陪她吧。”

“說了什麼？”趙昊微怔。

“姓趙的，你怎麼才來！”老僕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有些怪異。

趙昊苦笑不已，想起了在死沼處，二蝶不止一次對他說過這句話了。

他們推門而入，透過暈紅的帳幔，趙昊看到了床榻處睡躺著的二蝶，不覺心中震撼，一股莫大的悲涼湧上心頭。

如今的二蝶哪還有半分之前的英姿颯爽，楚楚動人，看上去整整老了幾十歲。

形容枯槁，眼神黯淡，膚澤灰敗，嘴唇乾裂，就連一頭秀髮都成了灰白色，渾身瀰漫著死氣，果真如老僕所說，已是病入膏肓，神仙難救了。

“你來了。”二蝶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著什麼，但眼神中明顯透著激動。

“對，我來了。”趙昊感覺眼睛有點乾澀，想不到再次相見，昔日仙女一樣的人兒已經這番淒涼，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你是來救我的嗎？”二蝶用乾枯的如同雞爪子的手輕輕抓住了趙昊的手，這個無時不刻都救她於危難中的人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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