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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第一名是一名身材結實的女孩，臉上有斑，生得也不漂亮，卻穿得乾淨清爽，一看就是做事麻利的人。她抬頭看了小姐一眼，見小姐臉色柔和，眼神帶著鼓勵，於是大著膽子開口。

“……俺叫劉小翠，本是登州人氏，今年十三了。家裡人就俺爹孃與俺哥嫂。俺爹俺哥都是石匠。三個月俺村裡發瘟疫，俺爹孃都死了，哥哥嫂嫂就……就賣了俺……”

葉萌萌點點頭，暗暗嘆了口氣。原來是被狠兄賣掉的。

第二名少女雖然生得瘦小，卻眉清目秀，眼神裡也透出一股聰慧，看上去頗有些與眾不同。

“小女子姓張，名雲蝶，今年十四了，半年前跟隨爹孃從雲州來京城投親的。誰知，親戚搬家不知去向，爹孃先後染病身亡。奴婢身上分文沒有，走投無路，只好賣了自己葬爹孃……”張雲蝶咬著唇，眼眶紅了。

葉萌萌點點頭，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雖然衣著簡單，卻談吐大方，氣質與一般的女孩也大不一樣，於是問道：“你家以前是做什麼的？”

“回小姐，奴婢在原籍的時候，家裡開有兩間綢緞鋪子。”

“鋪子？”葉萌萌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也識字了？”

張雲蝶紅著臉點點頭。

“識字的，打算盤，做賬，奴婢都會一點。”

葉萌萌點點頭，心裡有數了，示意其他人繼續。

接下來的幾名女孩子命運與劉小花大抵相同，有自小就被家人賣了的，也有家裡遭難自己賣自己的。還有兩名女孩是府裡的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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