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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站到青川小學的門口，李元昊還未能理出個頭緒來。

因為沒什麼事可做，下午四點時，王全安就給他們幾人提前散了工。

李元昊沒有和劉和平等人一起回村，而是過了水泥橋，一路來到了青川小學的門口。

立在掛著鎖的鐵柵欄門口，恰好看到剛好從五年級的教室裡走出來的清萍。

上身是洗的發白的深藍色、類似於中山裝的罩衫，下身同樣是深藍色的長褲，因為都套在棉衣棉褲上，顯得有些臃腫。

頭上那條發白的黃色圍巾不見了，剛剛長到肩膀上的短髮在腦後面揪成了一個小揪揪，隨著她走動的節奏一晃一晃的，竟是透著幾分調皮。

她的手裡似乎拿著一本已經卷了邊的書，想起那書可能就是被劉文遠用過的五年級的數學課本，李元昊的眉頭不自覺皺了皺，莫名地心裡再次升騰起了一絲不適。

走到教室辦公室邊的清萍偶有所感，不自覺望向校門口。

沒有看到任何人影的清萍迴轉身，繼續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她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奇了怪了，難道是提心吊膽生怕露餡的自己多心了。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照看了一下爐子之後，清萍坐到辦公桌前，展開了手裡拿著的那本書。

其實，這是一本歌本子，直到下午時，羅校長通知她讓她不僅要帶著五年級的學生上一節勞動課，還要給他們上音樂課時，她才知道早上韓延壽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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