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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雲的大眼睛匆忙避開清萍的注視，一張臉慌亂地堆起了笑容。

“姐，我的意思是給一個人講題和給十幾個人講題應該是不一樣的。”

想起最近半年來姐姐對他的愛搭理不愛搭理的情形，阮清雲的心不由高高提了起來，姐不會因為他不相信她而不理他吧！

“臭小子，你對你姐就這麼沒信心？你姐我——”

雖輕卻也很是清晰的‘啪’聲，讓清萍的話語猛地頓住，有些愕然地望著自己還舉在半空中的手。

弟弟覃強比她小了四歲，他總是說他特別喜歡被她這個姐姐管著的感覺，她明白這是叔叔嬸嬸特意交代他、讓他與自己好好親近的方式，但是她也欣然將時不時拍一拍他後腦勺的親暱習慣延續了下來。

想起以前的種種，清萍心中一酸，眼中莫名起了霧氣。

“姐，姐你又打我了？”

阮清雲一臉欣喜地望過臉上的表情同樣複雜的阮永山和周秀梅，最後雙眼閃著亮光地望向清萍。

“嗯，對、對不起，我有沒有打疼你。”

清萍的手緩緩落在清雲的後腦勺上，輕輕地安撫起來，以後她可得小心著些，她已經不是覃萍了，而眼前的弟弟也不是覃強。

“不疼、不疼，姐你都好久沒這麼打過我了，我覺得我的腦子都沒有以前靈光了。”

“就是就是，這笨小子還得你時不時地敲打敲打，這樣他才不會變笨。”

周秀梅努力剋制著嘴角的笑意，潤溼的雙眼悄悄地與同樣剋制著激動的阮永山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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