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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最後一點光被厚厚的灰雲遮住了，冷風吹著小冰粒，打在靠山鎮高高的城牆上，發出像鬼哭一樣的聲音。

城牆下，黑暗像活物一樣動起來，蔓延開，無數雙綠的、紅的光點密密麻麻亮起來，死死盯著城牆上晃動的火光和人影。

那不是零星的獸群，是真的成了災的狼潮，像又稠又髒的黑色洪水，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腥臭

一句話，竟將朱見濂堵得啞口無言。他的心似被一根鞭子痛苦地抽打著，想要說些什麼，卻覺言語艱澀。唯有一雙手依舊沒有放鬆，僵持在原處。

只是，剛剛的夏清慕，一言一語，一言一行，都讓自己，想起曾經，初見白蘭的樣子。

然後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和慘痛的代價去明白一個事實，所有人證明給他看的一個事實。

“你是根本不想去那種被看著的地方吧？不過這王爺的府邸，都是皇上賜的，哪有自己買的，你這樣，他會覺得不好的。”白蘭安慰道。

想到那時候的事情，鳳詠就有些感慨，那時候，大家自己人都可以吵起來，更何況，現在這些大臣。

剛剛觸碰，可可感覺手指間湧出陣陣蝕骨寒意，儘管顫抖的厲害，可是卻沒有退縮，始終朝著前方的黑影摸索過去。

“你說的當然有理，只是你也要知道，皇上不會直接表示他會殺他們，只看他們能不能看清楚這一點了。你要知道，不僅是皇上，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沒得選擇，你說，或是不說，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鳳詠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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