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蛇鱗取出，扔到一旁，厲聲道，“你瘋了！這蛇鱗要吞下去，劃破的可不止你的腔道。”

口用鮮血，浸了脖頸衣領，欒堇羽彷彿沒了痛意，悽笑道，“他死了，我活著也是廢人一個，不如下去陪他。”

蒼狼一震，睜大的瞳孔裡滿是欒堇羽的頹敗的氣息，“他只是一條畜生，你是人，你想要蛇，回去買好了，什麼樣的蛇買不到。”

欒堇羽笑了幾聲，“你好像忘了，我們現在也是畜生，我是個孤兒，從小到大沒有人像冷執一樣把我當成掌中寶，他是蛇，也是別人害怕的流浪獸人，可這些又怎樣，他始終只對我柔情，這就夠了。呵呵呵……”

蒼狼推開他，不可思議道，“瘋子！”

欒堇羽無神地望著山口某一處，平靜的流著淚，“把我送回去吧，我答應過冷執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把我放到他死的地方就行。”

蒼狼靠著石壁慢慢癱坐下來，為什麼…兩人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不可能有這麼深厚的感情。“不要忘了，你還有孩子，你想死，別拖累無辜。”

“你想要的話，等我死了你就刨開我肚子拿去好了。”

駭人的話語從欒堇羽的口中說出，讓蒼狼悲涼一笑，“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會送你的。”

欒堇羽慢慢站起身，“方向。”

蒼狼側頭不語，不再看他。

欒堇羽見他不說，拖著還發顫的雙腿走出洞外，糊塗地向某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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