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空了的三個杯子，伸手按在季嵐手腕上。

“別再喝了。”

季嵐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蘇易晗笑。

“給你點的，陪我喝點。”季嵐的眼神瞥向放在蘇易晗面前的那杯酒。

蘇易晗面露難色，“我明天還要拍戲……”

“就一杯，拜託了。”季嵐反手抓住蘇易晗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他。

季嵐從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脆弱的表情，他的眼睛裡還有血絲，眼尾紅紅的，明顯是沒有睡好。

是因為穆雲舟的事情麼？

“你果然，真的很喜歡穆雲舟吧。”蘇易晗扯出一個苦笑。

季嵐低下頭，沒有回答。

“雖然這樣說不太合適宜，但知道穆雲舟出事的時候我真的在想，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讓我可以代替他，照顧你。”蘇易晗的聲音壓得很低，他輕輕握住季嵐的手，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說出這些話。

“那天……是我太沖動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其實我早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兒。我看得出來。”蘇易晗說，“你一定不知道，你看穆雲舟時候的眼神，和別人都不一樣。只不過，人總是會對沒有結果的事情抱有一絲希望，即使那絲希望只源於不甘心放棄。”

“是我來的太晚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早一些遇見你，是不是我們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如果能早一點遇見，陸遠和蘇易晗會是什麼結果呢？

季嵐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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