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軾進他的房間拿了被子和枕頭就要出去。

蘇慕坐在床上皺著眉道：“有必要這樣嗎？”

顧明軾嘆了口氣道：“唉，柏叔在這裡，我是做什麼都不敢。他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小時候經常跑過去他們家混，”

“我明白的。”

“蘇慕，我，”

蘇慕過去抱抱他道：“沒事的，別太擔心了。”

顧明軾點點頭，把他推開道：“我出去了。”

“嗯。”

顧建柏睡了顧言的房間，顧言和顧明軾出來客廳打地鋪。

兩人相顧一眼，苦笑。

“顧言，還記得上一次我們打地鋪是什麼時候嗎？”

“忘了。”

“你爸很生氣，怎麼辦？”

“你爸會更加生氣的。”

顧言嘆了口氣，臉像苦瓜一樣。

“到時候，記得來撈我一把。”

“你也是，兄弟。”

兩人達成一致，緊緊握著手。然後裹著小被子，閉上眼睛，睡覺吧。

半夜，顧言被噩夢嚇醒，想轉個身，卻發現自己差點掉地上去了。急忙扶著桌子。

“嚇死我了。顧明軾，顧明軾。”

“唔，”顧明軾被他搖醒，眯眯眼睛：“天亮了嗎？沒有，我再睡一會。”

“我做噩夢了，被嚇醒了。”

顧明軾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點道：“你爸半夜出來嚇你了嗎？”

“沒有，我就是夢到了小時候，我把我爸的東西給砸了，然後他追著我整個村子得跑。”

“你現在是把他親愛的兒子給毀了，恐怕得跑三個村子。”

“哎。”顧言也把自己的被子裹緊了，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就是沒辦法去勉強自己。我就是喜歡他，我也控制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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