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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僵住了，尷尬在空氣中蔓延。

罪魁禍首的杜夫人也有些不自在，但看到還在觀察室的寶貝兒子，芥蒂又梗在心間，面上的不自在消失一空。

紀晟率先咳嗽了聲，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很是關切問杜康安，“寒川怎麼樣了，有沒有脫離危險？昨天家裡發生了些事，沒能過來看望，安老弟別介意。”

杜康安看向玻璃牆內靜靜躺著，全身上下幾乎全都包裹了紗布繃帶的杜寒川，“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還要再觀察觀察。”

“說來寧歌那孩子真的很懂事，一直都在這裡陪著我們。”杜夫人突然開口，亦是暗示她剛才說那樣說話，是有原因的。本來紀家和杜家的聯姻，也沒有說必須是哪個紀小姐。是大的，還是小的，也並未說明。

林淼和紀雅莉的臉色難看起來，特別是林淼，在聽到寧歌的名字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生生扭曲了一下。

紀雅莉朝完全看不出以往半點俊容的杜寒川看去，那——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半死之人，驀地淚流雙頰，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跑了。

不知是承受不了杜寒川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因為杜夫人的話。

“雅莉！回來！”紀晟對快要跑沒影的紀雅莉低聲叱喝。

紀雅莉停了停腳步，頭也不回道：“寧歌，寧歌，都是寧歌，我算什麼，我紀雅莉算什麼！取消訂婚就取消訂婚，我紀雅莉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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