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妖族軍團反應相當快，在短時間的混亂後，馬上就重整了戰鬥方案，同時對付司晗的怨靈大軍和人族修士，居然還勉強打了一個平手。

司晗麻木的看著眼前血肉橫飛的景象，突然覺得好累。

輕輕的閉上眼睛，就在這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司晗？”

只是兩個字，就讓他費心建立的戰鬥狀態頃刻間瓦解。

他驀地回頭。

萬籟俱寂，所有事物都漸漸模糊，只有眼前的紅衣青年，無比清晰，彷彿深深刻進他的骨髓，連靈魂都為之顫慄。

他呆呆的看著聞人夜傾泛紅的眼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數不清的話想對他說，無數個問題想問他。

可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只是幾天不見，卻彷彿隔了上千個日日夜夜，讓原本最親密的兩個人陌生又遙遠，生生成了對立的兩面。

聞人夜傾變了。

變得更加陰冷，氣息恐怖的更加不似活人。

原著中那個狠辣的掌權者終於徹徹底底的出現在他眼前，而記憶裡那個對著他回眸淺笑的少年早就死了。

或許那個溫柔的少年從始至終都不存在過，一切都只是偽裝的假象，這才是真正的聞人夜傾。

許久，聞人夜傾走到他面前，目光緊緊盯著司晗，帶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確認他的存在般，小心翼翼的握住司晗的手。

司晗下意識的就要躲開。

聞人夜傾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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