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答案，莫名有些令我打顫，我點了點頭：“那行，我看著你扔可以麼？”

他瞥了我一眼：“神經病！”

把畫冊扔進最近的一個垃圾桶後就轉身離去，我努力笑了一下，翻開垃圾桶，拿出了畫冊，自己的作品都沒好好欣賞過呢，怎麼可以扔呢。

哦，這張畫的是三爺穿西裝筆直站著的樣子呀，我輕輕撕掉，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哦，這張畫的是三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模樣啊，“嘶……”撕掉，揉團，扔掉。

哦，這張的三爺還繫著圍裙呢，摩挲了一下被打溼的畫，水暈恰好在三爺的嘴角，好像腫了一塊，滑稽又可笑。

哦，這張裡的三爺還吃著雙皮奶啊，看起來真幼稚。

哦，這張三爺生氣了呢，眉頭揚起的弧度是我最熟悉的樣子，現在好像不怎麼怕了。

哦，這張是睡著的三爺，看起來無害得像一個孩子啊。

撕一張，扔一張，還好不多，撕得手都有點累了呢，發現手裡空空的，再也沒有東西可撕了後，我忍不住蹲下身，雙手抱膝，是有一點點難受呢。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摟住了我：“花花，我們走！”

我頭埋在膝蓋裡，過了一會，悶悶地說：“趙藤……我站不起來了……”

趙藤嘆了口氣，幫我揉了揉明顯血液不迴圈的腿，我努力眨眼睛，讓自己看起來就好像沒哭過一樣，然後抬起頭，猛地站起來：“好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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