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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聯絡好了。”

在蘇月珍慌得六神無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女兒冷靜的聲音。

“什麼？”

她錯愕地抬頭看去。

“我今天去了S市，聯絡了趙叔叔介紹的醫生，把爸爸的情況跟他說了，約好了明天就讓爸爸去住院。”

楚寧快速將自己今天做的事情說完。

蘇月珍感覺自己好像出現在了夢中，不然的話耳邊所聽到的一切怎麼會那麼不可思議？她的女兒，從生來就膽小遲鈍，怎麼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成熟果斷起來？那些事情，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孩子能做得到的？

“寧寧，你……”

她思考著該怎麼開口，尋找一種既能解決事情又不傷害女兒的方式。

“媽媽，我說的都是真的。”

楚寧認真地說著。

天越來越黑了，月亮爬上梢頭，皎潔的月光撒下來，落在四目相對的母女身上，散發出柔和清冷的光芒。

“媽媽，記得我早上說的事情嗎？我真的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面有我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但是我就像是電視裡被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一樣，突然就懂了很多東西。我……”

楚寧怕自己這話沒有說服力，想了想編造著：“我還夢見了爸爸，夢見爸爸是怎麼從樓上掉下來，傷勢有多麼嚴重；夢見爸爸怕花錢，如何隱瞞自己的傷勢，以及，最後如何……”

“寧寧……”

蘇月珍受到的刺激一個接一個，她無奈地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淡定了，這大概，是麻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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