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水。”林羨遠應了一聲，他直接倒水遁。

項燁在廚房洗了杯子，想到小朋友的玉米汁症，又翻箱倒櫃把榨汁機找出來才驚覺家裡並沒有東西可以變成玉米汁。大半夜給他喝甜的也不太好，一圈繞下來最後還是倒了杯純淨水。

走出廚房，項燁終於想好開口要說什麼，在心裡練習了下語氣，然而走到沙發邊他只好扔了劇本。

小朋友睡著了。

這麼微微偏頭靠在沙發上，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看得項燁心裡軟得很，把水杯輕放茶几上，不忍心開口但也必須叫他起來。

“別在這睡，很冷。”

林羨遠睡得不熟，聽到聲音就睜開眼睛，半天沒調準焦距，只好抬起兩隻手。項燁以為是示意要帶他起身，也伸出手準備拉他，卻被林羨遠順著力道帶進了懷裡。

小朋友臉埋在他下頜邊，項燁能感覺到他閉上眼睛睫毛都輕輕掃過自己的面板。林羨遠呼吸又緩了下來，這姿勢項燁蠻難受的，不過還是享受了三分鐘。

“起來吧，去房間睡。”

他聲音自己都幾乎要聽不見，林羨遠能聽到，這回清醒了些，說了句：“不好意思。”

兩個人起身，項燁帶他上樓，在客房門口猶豫了一下，“那……”

小朋友揉著眼睛，“晚安。”

“晚安……”項燁應聲，“空調遙控器之類的就在床頭櫃上，被子還是秋天的沒換，要是薄來叫我。”

林羨遠回了聲“好”就進去睡了，項燁心裡默默罵自己在瞎彆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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