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按下接聽鍵，手機那頭是指責的語氣。

“你安排秦煜上真人秀？”

沈耀楊頓了幾秒，才淡淡道：“是。”其實這是秦煜自己的安排，此時他應了下來，也是鬼使神差。

秦方煒嘲諷：“你這經紀人做得很盡心嘛。”

沈耀楊裝作沒聽懂：“謝謝秦總稱讚。”

手機那頭的呼吸瞬間變快：“你非要和我抬槓？”

“秦總，很抱歉，我不理解您在說什麼。”

秦方煒沉默了許久，硬著頭皮，煩躁著解釋道：“你在圈裡也混了那麼久，那些緋聞你也信？”

“秦總的私生活不需要向我解釋。”沈耀楊用公事公辦的語氣機械道：“還有秦煜是我帶的藝人，我覺得幫他安排少量工作無可厚非，真人秀這種節目掀不起太大風浪，秦總可以放心。”

沈耀楊說的道理，秦方煒都懂。

電影電視劇是實打實的作品，能擴散影響，集聚人氣，真人秀一類的節目只能算消費人氣，並且受眾大多還是粉絲，就算他要整秦煜，也不可能一直不給秦煜工作，否則會引起秦煜懷疑，但讓秦方煒真正在意的是沈耀楊說話的態度，又冷又硬，這讓他很是急躁。

“你心裡有數就好，別忘記你到底是給誰做事。”秦方煒覺得自己主動打電話已經是妥協，現在完全是沈耀楊無理取鬧，一時便口不擇言。

鏡片映著遠方的樹木，看不清他真實的神色：“不敢忘。”

迴應沈耀楊的是無情的掛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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