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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住，他低下頭，陡然撞進一雙瀲灩情深的眸子裡，那雙眼裡的情意，似乎能讓任何人溺死在其中也心甘情願。

少女被迫抬起的頭顱，好似一朵開在冰天雪地裡的豔麗牡丹，牡丹本不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存活，可她偏偏活著，且開出了豔麗逼人的花朵。

男人微微失神，他很快回過神來，鬆開了扯住少女頭髮的大手，懶懶地坐回到沙發上，語氣輕佻：“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在裝傻？一裝就是十八年，夠可以的啊。”

海明月揉了揉被扯得疼痛不已的頭皮，對於男人的話，毫無反應，神情木訥。

男人嘴角掛著的笑微微收斂，他挺直了腰，面色變冷：“還裝？”

海明月不理他。

下巴上傳來一股大力，海明月再次被迫抬起頭，與男人對視，“這張臉，和她一樣美，不，你剛剛甚至比她還美。這麼美的皮囊即使是放在現在也是禍水級別的大殺器，你為什麼要裝傻將它棄之不用呢？”

海明月的眼神不再無神，而是冰冷，那種冷彷彿寒冬深夜不著衣物，即將被緩緩地凍僵一般的感覺。

男人先錯開眼神，像是惱羞成怒般，捏著少女的下巴，把人狠狠地甩在了沙發上，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露出這幅神情給誰看呢？你真當自己是一朵價值連城的牡丹了嗎？”

自己此生最愛的人，是她的姐姐，即使她和她的姐姐有著一抹一眼的容顏，那又怎麼樣？她在他眼裡，連地上的一棵草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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