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他已經十幾歲了，奶奶把他帶的很好，聰明懂事，很尊重父母，只是跟我倆不怎麼親。”曲媽媽低著頭無奈的笑了一下，“是我倆對不起他，小時候只顧著自己的事業，沒多想著點他。所以他不太親近我倆，我很理解他。”

“後來他長大了些，快成年的時候我們和他爺爺都希望他去讀軍校，像他爸爸和爺爺一樣，做個優秀的軍人。但他不願意，他自己選了學校，去讀了商科，大學沒畢業就成立了正陽，一直到現在，他一直很優秀。我為他驕傲，卻也心疼他——他很孤獨，身邊從沒有什麼鶯鶯燕燕的，我總是懷疑他奶奶去世給他的打擊太大，他要把一生的感情都投入給他的事業了——只到遇到你。”顧蘭西對他笑，“你大概不知道你對他影響有多大，遇到你之後，他真的變了很多。我真的，很感激你。”

方嶼眨眨眼，有點懵。他沒想到曲媽媽會跟他說這些。他以為她是來“考察”他的，考察他是不是為了錢或者別的什麼才攀上曲恕這棵大樹。或者狗血一點，她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她是來讓他離她兒子遠一點，別耽誤她兒子結婚成家，過“正常”的生活。可是她跟他說，“我很感激你。”

顧蘭西喝了一口水，再開口時平靜了很多，像在講一個故事那樣，語氣柔和而感慨：“愛你真的讓他柔軟了很多。以前，曲恕出差，會給我帶禮物，買幾十萬的東西都是常事，但他甚至不會自己抽空送回家給我，問問我喜不喜歡——那些禮物就是他全部的心意了，你是母親，我沒忘記。但這次他去北美，有天卻突然發信息給我，說B市要降溫，讓我加件衣服，彆著了風咳嗽。——你能想象我的感受麼，要不是號碼是對的，我差點以為是誰發錯了資訊，”她無奈的說，“後來我問他，怎麼突然想起關心我。過了好一會兒，他回答說，看了橫店這裡的天氣預報說要變天，叮囑完你要注意身體，就順便看了B市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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