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七想八。

倒是矮個子, 又開始抱怨了。“忘了和你們說了, 隔壁住著個小祖宗，難惹。唉, 也是我命苦啊，死了還遇到這麼個祖宗……”

何壤對矮個子的抱怨，有些接不上話, 而荀期則是一臉若有所思。

捏了捏手裡的牆粉沫子，荀期直接將帶灰的手指用舌頭舔了舔，試了試味道。

這一幕剛好被何壤看在眼裡。她沒想到荀期竟會吃牆灰！想想挺噁心的一件事，不過總覺得荀期舔舐手指的樣子同凡塵裡那些俗流不一樣，就是好看，就是讓人著迷。

“姑娘，你喜歡荀大爺？”矮個子做鬼被荀期捉了之後，便開始叫荀期荀大爺。沒辦法，誰讓人有本事，大爺呢！

何壤沒想到這矮個子嗓門這麼響，忙向荀期那裡看過去，見荀期用好奇且無辜的眼光看向兩人，嘴裡正吧唧牆灰的味道呢。

這看得何壤忙扭過頭去，衝著矮個子喊了一聲：“喜歡你老 母！”

矮個子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開玩笑，“我老母早投胎成人了，算算年紀，新的一世年紀也和你差不多了，萬一投胎成男人，你喜歡也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投胎成女人，你要喜歡，我也不反對，只要我老母喜歡就行。”

要論耍嘴皮子，何壤還真耍不過社會老油條的矮個子。也就隔壁那熊孩子，才有對付熊大人的法子。

不過被矮個子這麼一說，倒是緩解了何壤心裡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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