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沒表現出來。
陌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沒反應?不應該啊。
她試著加大力度,同時挑釁般地掐了把他的某處。
終於,忍無可忍的慕瀟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玩夠了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不仔細聽很難聽出語氣裡壓抑的憤怒。
陌柔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迴應:“沒玩夠,你打我啊。”
聽到這麼欠扁的話,慕瀟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他側頭和陌柔對視,那一瞬間的眼神,是真的想打她。然而,看著她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他的神色瞬間柔和,情緒也一下子穩定下來。
陌柔愣了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契約失效了?
然後她聽到了慕瀟有些低啞的嗓音:“我不會打你的,這輩子都不會。”
——我不捨得。
陌柔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煩躁地皺了下眉。
沒辦法完全掌控他的心理麼?
憤怒不行的話,試試悲傷?
於是,下個瞬間,慕瀟被突如其來的悲傷席捲了。他疲憊地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陌柔看著他過於平靜的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慕瀟,你感覺怎麼樣?”
慕瀟一動不動,裝死。
“來,給我哭一個?”陌柔加大力度——今天她非要徹底掌控他的情緒不可。
然而,無論她怎麼調動契約,慕瀟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彷彿一具沒了靈魂的空殼。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後,陌柔選擇放棄。
短短一瞬間,悲傷如潮水般退去,慕瀟終於睜開了眼,然後看著陌柔,釋然一笑:“我怎麼可能在你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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