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邊轉來轉去，可是如今都要出嫁了。她出嫁後，大概就不會向從前那樣了吧？想了想，心中雖然為她高興，卻也難免有些失落。”

畢竟，楊宜歆一到宮裡，安靜的宮中就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生氣，不似平日那樣安靜又沉悶。

李承乾聽到她的話，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懷裡，柔聲哄道：“沒事，我們身邊的人都會來來去去，但我會一直陪著你。”

蘇妧聞言，忍不住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月光下，李承乾抱著蘇妧，心底一片柔軟。

他忽然想起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的冬夜，但是他一病不起。

病了許久不見起色，後來乾脆昏死過去。

母親說在他昏睡的那幾天，她都不敢閤眼，生怕他會一睡不醒。

可是他並沒有一睡不醒，他至今記得自己做了許多的夢，最後，他在夢中見到了一個少女，少女明眸皓齒，令人心動。

本以為那不過是存活在夢中之人，誰知現實中真有其人。

不管他遭遇了什麼，不管他去哪兒，蘇妧似乎總是在他轉身便能看到的地方。

他患了足疾自以為在深淵之中再無光明之日，可是她陪著他在驪山休養，為他針灸治病；他去洛陽巡視災情本是帶她出去散心，可是她卻為洛陽水疾奔波勞碌，他要留在洛陽涉險，她毫無怨言留在洛陽。

李承乾想起自己曾有一段時間曾經害怕蘇妧會厭倦宮中的生活，可這一刻，他卻覺得，蘇妧或許會厭倦所有的事情，但最終她今生的歸宿，只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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