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輕聲而語：“許一人。”

“誰？”沈芙道。

“你。”他說。

那人似還在眼前，不曾遠離。

可時間卻如白駒過隙，觸目驚心。

“慶兒。”她幾乎脫口而出，對於這個名字。

慶兒低笑：“娘娘還記得我。”

心口一絲絲的傳來痛楚，那是多年之前，每每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感覺，那樣清晰，將她硬生生的給拽了過去。

“皇后！”皇帝開口，拉住了她的思緒。

皇后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了皇帝。

皇帝臉色不悅，只冷冷問她：“皇后可認識這位舞女？”

“臣妾……”她未能說出什麼。

皇帝不急不慢，眼神卻在寸寸成冰：“聽說這刺客是當年白府所遺留下來的亂臣賊子，誣陷皇后怕也是為了當年一事吧。”

他又看了眼舞女道：“刺殺皇上其罪當誅，又是當年的餘孽，更不該留，加之又誣陷皇后，死罪難逃。皇后以為如何？”

皇后渾身一震：“皇上……”

皇帝笑看著皇后，一字一句問：“皇后是要求情？”

“怎麼……怎麼會。”餘光之下，她見慶兒臉色蒼白，卻掛著笑容，那眼神還是如同二十年前那般，心如死灰又恨之入骨。

皇后扭開了視線，不再去看。

皇帝瞧在眼底，眼中含著無情，心中卻叫囂著怒火。

白冶文，白冶文！

當年你爭不過朕，如今你也爭不過。

牢中的第一縷陽光，是從那狹小的視窗照射下來的，恰巧掃在了宋安錦的眼睛上，暖暖的，透著一股橘色的光，樣子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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