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民身後的劉偉等人也都犧牲了，黑大姐因為是女的，又距離遠沒有出那趟任務，得以倖存，從此轉到內勤去了。

“事情有變，你先走。”黑大姐湊過來笑著跟苗然打招呼，隨即抿著嘴，用及其微小的聲音跟動作告訴苗然，何建國那邊不太妙，讓她先回。

苗然頷首，掩住心裡的擔憂，轉到張清芳那邊去，打算跟她一起回，反正廖軍有任務也不可能送她回去。

張清芳一聽說苗然跟她一起回，當下也顧不得湊熱鬧了，拉著苗然就要走，倒把苗然惹得十分奇怪，等出了革委會的大門，才知道什麼情況，原來她要去百貨大樓。

“正愁沒人陪我去呢，市內這邊我不怎麼熟，一個人去老是轉向。”好容易來趟市裡，不補充零食就不符合張清芳的性格了。

兩個姑娘還是第一次單獨出來，苗然聽著張清芳比比劃劃的白話，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她對這個姑娘的印象初來乍到之時是好的，後面又壞，然後又好，反反覆覆的，竟然也練就出一番奇特的情誼出來，所以張清芳大概就是那種膈應又沒辦法不得不忍受的室友？

“你別不說話，我跟你說，你不要不好意思，這個要經常曬曬殺菌，不然容易生婦科病，你不要偷偷的晾在屋子裡，東邊牆頭邊我叫張長慶弄了一個架子，到時候，你也曬到那邊去，聽見沒有！”買過零食，張清芳又帶著苗然去婦女專櫃，買月經帶，想到似乎從來沒見著苗然曬月經帶，不免嘮叨，她也是最近關係好了才知道，苗然的母親早逝，怕她不懂這些急急忙忙的把自家母親的交代都嘮叨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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