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悠然地看著他，煙霧繚繞中，那張臉上的笑意卻說不出的詭異：“繼續。”

姜宋之性情喜怒不定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本來林楊還氣勢洶洶的，看到姜宋之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他反倒有些發慌了。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就是名流圈裡的敗類！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唾罵你，你就是窮有一身銅臭味的人渣富二代！”

姜宋之依舊是笑，那模樣就好像在聽盛大的音樂會一樣，一臉享受。但周圍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後退，整個檯球室內的氣壓明顯低了，就算是開著暖氣都能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林楊揣摩不透了，他警惕地看著姜宋之，以至於姜宋之不過是動一下身子，他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跳了起來。

他看見姜宋之嘴裡叼著一根菸，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衣袖子，隨後，姜宋之彈了彈菸灰，抬眸掃了他一眼，就聽到他笑著問他：“說完了嗎？”

姜宋之的笑容讓林楊後背發涼，瘮得慌，他竟然順著他的問題答道：“說完了”

姜宋之極有耐心地笑著問他：“那麼禮尚往來，現在輪到我了？”

語落，林楊就看到姜宋之瞬間收起嘴角的笑，那張臉陰沉得可怕，那雙狹長的眸子裡翻騰著嗜血的怒火，他甚至都能看到姜宋之周身散發著來自地獄一般死氣沉沉的氣息。

林楊臉上蠻橫憤怒的表情漸漸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恐懼，他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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