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廟會到學校的這段路有點長，林平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馬忠國正坐在門口抽著旱菸。

“馬老師，我回來了！”林平笑著說道。

“嗯。”馬忠國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發了呆。

林平回屋洗了把臉，門外傳來馬忠國的聲音：“飯在鍋子裡，你自己過一下火吃了。”

“好。”林平答應下來。

吃過飯，林平坐在馬忠國身邊看了看馬忠國腳下一地的菸灰說道：“馬老師，少抽點，你今天這是抽了多少啊？”

“嗯。”馬忠國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抽著旱菸，看樣子林平的話他根本沒聽到心裡去。

“馬老師，問你個事……”林平猶豫了一下。

“嗯。”馬忠國點了點頭。

“您知道瘋子嗎？”林平說道。

“嗯？”馬忠國一下子把頭扭過來看著林平。

“就是頂塘村那個瘋子。”林平看著馬忠國說道。

馬忠國吐了口煙悠悠地說道：“他還活著啊，好多年不見我以為他死了呢。”

一聽這麼說，林平心中一喜，看樣子馬忠國認識這個瘋子，有戲，便開口問道：“您認識他？”

“嗯。”馬忠國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

“他和您一樣是知青嗎？”林平問道。

馬忠國抽著煙沉默一會兒，然後慢吞吞地說道：“不，他不是知青，他是八幾年來到苦山這裡的，忘了是88年還是89年了……”

馬忠國又抽了一口煙說道：“他是個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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