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傅明灼了了一樁心事，很快哈欠連天。

“你要睡覺了嗎？”傅行此問。

傅明灼點頭。

“那你睡吧，把手機給姐姐。”

宴隨一手攏緊浴袍的領子，一手接過手機，見他們還沒掛，傅明灼湊過來把頭靠在宴隨肩膀上。

傅行此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一時半會沒說話，也沒動，這麼有兩三秒的時間。

宴隨都以為他是訊號不好卡住了，她清清嗓子，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影片中的他終於從靜態變成了動態，他“嗯”一聲，把螢幕拿遠些，露出黑色睡袍，笑容有幾分客套：“灼灼睡相可能不太好。”

“啊。”宴隨說，“沒事。”

都這種時候了，除了說沒事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她從來沒照顧過孩子，更別提單獨帶著個孩子睡覺。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傅明灼已經在宴隨肩頭架不住睡意閉上了眼睛。

兩人都沒在說話，過了約莫有兩分鐘，傅行此才試探著開口：“宴隨。”

傅明灼毫無反應，睡熟了，呼吸綿長，身體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宴隨稍稍側頭看一眼傅明灼，眼神示意問他什麼事。

怕吵醒傅明灼，傅行此沒再說話，把手機拿進，宴隨螢幕中他的臉變成了俯視角度，英俊的臉龐陷入陰影，不甚清晰，額角有溼漉漉的頭髮呈簇狀垂下來。

揚聲器裡是一陣輕微的指尖敲擊螢幕的聲音。

宴隨關掉提醒音。

很快，手機輕震。

她最小化影片，回到和他的聊天介面，看到他發來的最新訊息：「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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