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白日裡雖不亮卻也精緻好看，昀閬與沈溪並肩坐在後排，被前頭的人發了一把五香葵花籽，一邊磕一邊聽那船伕閒嘮。

碧波粼粼，船慢慢的劃至一座半人高的石碑處，船伕一撐蒿將船靠近了岸些，暫作停泊，便眉飛色舞道：“這塊石碑是胥江的一處名勝，喚作賢臣碑。”

那石碑上密密麻麻刻滿了字，但久經風霜已模糊了大半，只剩青苔斑駁，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固執的佇立在江邊。

那船伕聲情並茂道：“相傳大和朝的最後一個皇帝有一個寵臣，皇帝和寵臣夜夜春宵不早朝，直到外敵侵入，和朝破滅，皇帝死了寵臣就投江殉情，兩人化作蝴蝶翩翩飛去，後來人們為了防止他們的身體被魚吃了，就開始包粽子——”

眾人：“.......”

眼看那船伕還要瞎雞兒渲染，已有人忍無可忍的插嘴道：“化蝶和投江的橋段怎麼那麼耳熟啊！”

“包粽子的也耳熟！是不是你編的！”

“還君臣戀，好俗啊！”

“大騙子！不聽不聽！”

昀閬挑眉道：“你們宛霜城的人都這麼能編的嗎？”

沈溪擦汗道：“他可能是.......幾個故事背串了。”

這時有人認出了他來，歡喜道：“哎？沈二公子在哎！”

“沈二公子不是開書舍的嘛！通曉上下五千年呢！快給咱們講講！”

“我們要聽真人真事！”

一瞬間船上的人紛紛轉了個面相，嗷嗷待哺的盯著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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