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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通人地下的臺階。

這臺階比這房子要老得多，雖然我不知道究竟老多少。每一級臺階的中間已經被腳步踩得凹了進去，就這樣蜿蜒著，在岩石下面不斷地深入下去。

不時地，這裡出現一扇迎著大海，切割粗糙的門，那裡出現一個小得連人也鑽不過去的開口，或是曾經讓鳥做窩的架子，要麼就是別的什麼東西，上面的裂縫裡都長了野草。

接著，你能感到一種寒意，那是一種可以在老式修道院、廢棄的教堂或是鬼屋裡發現的寒意。

我停下腳步，用手搓搓胳膊背面。那種寒意正順著臺階漸漸飄上來。

半明半暗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形成明暗斑駁的影子，給他賦予了實際上並不存在的凡人的年紀。

“在我把它們帶來之前，這寒意就存在了，”他說道，“許多人曾經來敬拜這個島。或許在這些人來之前，它就存在了。”

他又一次用他特有的耐心向我發出召喚，眼光中充滿同情。

“別害怕。”他一邊繼續往下走，一邊說道。

不跟著他走下去令我感到恥辱。臺階一級一級的向下延伸著。

我們看見了更大的門，並且聽到了大海的聲音。我能感到手上和臉上的涼意，並且看到溼漉漉的石頭在閃閃發光。可我們還是越走越遠，鞋子的聲音在圓頂的天花板上，在粗糙收工的牆壁上回響。這比任何地牢都要深，好像就是你在幼時挖的，並向父母吹噓能通向地心的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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