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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賓德永不歸還之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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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以後。差六分鐘,三點。

我蹲踞在紅磚步道的邊沿,脊椎,緊緊抵著身後這排黑鐵圍欄,感覺著一根一根的、夜的骨骼。

這是適合寫法斯賓德的時刻與場所。因為這是法斯賓德在臺北的租界,是我為德國人賴納·維爾納·法斯賓德攻打下來的時間和空間的領土。我將代他收取這一邑的慾念的賦稅;代他牧這一邑的寂寞的民。

法斯賓德的人,比法斯賓德的電影,更加地珍稀。對於這一點,我自己也一直不是很覺得。後來因為漸漸看多了他拍的電影,才發現自己看他的電影,其實是看他的人,多過看電影本身。不像對其他的導演,我是很沒人性、很不耐煩的,一旦發現這個導演變得無聊、顯得笨的時候,我就轉過臉去,並沒有情緒的波動。遇到人邀我一起喟嘆“費里尼老了”、“黑澤明變得好封閉”時,我總會很詫異——這有什麼關係?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福樓拜說:“顯現藝術,隱藏藝術家。”他不是作宣示,而是因為他了解——藝術家是不得不隱藏的。有概念的觀賞者,只在乎藝術的好壞,誰去管藝術家的人?

惟獨對法斯賓德,不一樣。

他作為一個混世界的人,顯然比作為一個拍電影的導演,還要高效率,於我來說,更合胃口。我總是會在他的電影裡看見他,進而辨視他、認識他。

這種熟悉感是非常直覺的。我為了重考大學,在南陽街一帶鬼心。混的那年,在當時的電影圖書館看見了法斯賓德的《瘟神》、《四季商人》和《恐懼吞噬心靈》。我的電影品位啟蒙甚晚,在那個年紀,沒有看幾部電影,對法斯賓德的風格,卻並不曾覺得特異、疏冷,反而是安心,像犢獸聞得同類氣味,雖矇昧卻亦足以安頓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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