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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乍佰臨雙英 俏郎紅粉 流星有神釘 美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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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追風手範青毅,拱手笑答道:“據說有一盒價值連城的金龍參託貴局押運至黔西九龍鎮,但不知是否起鏢,我兄弟倆在江湖中,雖惡名四溢,積仇如山,但對於你藍總鏢頭,還不敢妄存劫鏢之想。”“不過,十九株金龍參,堪稱無價之寶,據我兄弟倆所知,聞得風聲的人,已經不少,而且都已到了太原,其中有兩個是江湖上極難纏的人物,是以,範氏兄弟特趕來盡這席不需之言,只不過是提醒你總鏢頭,務要小心而矣……”無敵追風手這席話,表面上異常動聽,骨子裡卻陰毒已極。藍曉霞豈是省油之燈,聽完範青毅的話,仰面一聲朗笑,音若銀盤走珠,悅耳已極。一陣笑過,驀的粉面一沉,道:“蒙二位關懷,藍曉霞終身感激,不過金龍參早已被人劫走,敝局損了兩名鏢夥,客人自己也失去雙腿!鴻運鏢局屹立太原二十年,今天這塊金字招牌,只好自己動手摘下來啦!說起來真慚愧!”藍曉霞話說完,只氣得範氏雙英臉色頓變,無敵追風手範青毅,輕輕一掌擊在桌上,恨恨說道:“好呀!這才叫做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劫鏢人這一手夠快,也夠毒辣,我範某人佩服極了。”玉筆俏郎卻一掃面上寒霜,對追鳳手笑道:“棋差一著,滿盤皆輸,咱兄弟兩,算栽到家啦!”話至此突頓,俏目又含異光掃了藍曉霞一眼,繼道:“不過,鴻運鏢局譽滿四海,走鏢二十年,內外沒有出過差錯,客人既然將十九株價值連城的金龍參交託了貴局,總鏢頭你就應該盡到保護之責,何以會讓賊人夜入鏢局,殺死鏢夥,毀去客人雙腿,劫去金龍參而你總鏢頭似全然不知?這點實令人費解!”玉筆俏郎這席話,簡置好似府官審案,不但激得藍曉霞粉面鐵青,飛月聖手郭昭民更是怒火千萬,縱聲一陣大笑,氣發丹田,聲如龍吟,震得大廳上屋瓦作響……範氏雙英,只覺得長笑中,含有一種駭人的氣魄威力,入耳驚心,知是一種極高的內家氣功!心中不免有些暗暗驚佩。飛刀聖手長笑落後,面若寒鐵,目射異光,眉宇間也現殺氣,雙手抱拳,向範氏兄弟道:“若兩位不信,我們也無話可說。”飛刀聖手強忍著一口怒氣,向藍曉霞點點頭。無敵追風手範青毅聽罷,“嘿嘿”一陣冷笑,對玉筆俏郎範青萍說:“找們走。”轉身一縱而去。玉筆倘郎範青萍也仰面一聲朗笑,笑聲裡,一轉身子,跟在哥哥無敵追風手身後,急步如飛而去,頓刻間,模糊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藍曉霞、郭昭民直待範氏雙英身形完全消失,才回到鏢局三樓。二人對燈沉思一陣,越想越黨事不平常,片刻後郭昭民悠然一聲長嘆道:“看來這盒金龍參必將引起武林中一場兇殺紛爭,再說除範氏雙英之外太原府還不知道潛伏著有多少綠林人物,在幻想著那盒無價之寶,鴻運鏢局成了眾目所極的寶藏,為免麻煩,自不宜久留鏢局!曉霞,你看事情該怎麼辦……”藍曉霞面色沉重,接道:“虎兕出於匣,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歟?現在想起範菁萍的話來,也很有道理!”話至此略頓,嬌軀向郭昭民移近兩步,低聲繼道:“我要鴻遠鏢局這塊金字招牌,永不被人摘下,想立即離太原直赴崆峒,找到黑海雙怪,先替亡夫愛子復仇,然後將金龍參追回,交還龍鳳雙筆井振,保全鴻運鏢局威信,而後我……我……”話說到這兒,似有滿腹幽怨!更有無限傷心!我字以下的話咽哽難繼,隨著如泉淚水,又咽回肚中……。本來嗎!一位正在狼虎之年的絕色掛人,狐燈隻影,在閨房中遨過了二十年,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二十年來與郭昭民雖形影不離,但徒俱形勢……。這次赴崆峒替亡夫愛子報仇,勢必要經過一場血風腥雨的惡鬥,又怎能保自己平安,而得手刃親仇?若遭不幸,只要能了結心願,隨夫君愛子共歡泉下,也就好了,萬一死不了,這以後的一段歲月,又將如何打發……。她既有這樣的想法,自然就難怪她話至收尾,已咽哽難繼,熱淚長流了!郭昭民也是血肉之軀,既是血肉之軀,就有靈性,有情感,十二年來他為鴻運鏢局出力賣命,使鏢局業務能一帆風順,他的功勞自是不小,但藍曉霞對他那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又何異於賢妻之對丈夫。有時候閒來無事,兩人挑燈夜話,藍曉霞每每挑起弦外之音,來打動飛刀聖手的心。那弦外之音郭昭民不是聽不出來,再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時候郭昭民幾為曉霞的話撥動情絲,躍躍欲試,但他一想到藍曉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滿腔熱情,就如被一盆冷水衝灑,頓時瓦解冰消,是以,春來春去十二度星霜交替,他們仍是維持著好友情誼,誰都未敢越軌!事至緊要關頭,再加上藍曉霞的一頓悽哭,那神情,那姿態,楚楚餘絕,尤其在她淚光後的那雙勾魂妙目,似怨似愛的凝注著他,頓刻間,把一個飛刀聖手,弄得六神無主!心情飄搖!他此時雖已心亂如麻,但見藍曉霞那兩道目光,似發射出萬縷情絲,把自己一片俠骨英氣,縛個結結實實,不由得虎目圓睜,呆呆的凝視著她,想說話,又不知從何說起……。兩個人四目相對,呆視良久,藍曉霞忽把妙目一閉,一眶新淚,又淹著殘痕,簌簌落下……隨之一個嬌軀彷彿搖搖欲倒的喊了一聲:“昭民……我……”隨著這聲嬌呼,全身向前一撲!郭昭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驚叫一聲:“曉霞!”叫聲中,慌忙向前一邁步,雙臂一展,扶著白蝶娘子!藍曉霞乘勢一扭嬌軀,郭昭民未及防備,她整個嬌軀,如依人小鳥,已投入飛刀手懷中……。郭昭民心跳欲裂,藍曉霞全身顫抖!半晌,她才由他的胸前抬起一張如雨打梨花的秀面,抖著櫻唇道:“昭民……隨……隨我至崆峒……且我報了亡夫愛之子仇……而後我……我們找一塊安靜地方……”話未說完,郭昭民那衝動的感情,有如脫韁之馬,驀的雙臂一緊,把藍曉霞嬌軀,緊擁懷中,點點頭道:“曉霞!從今以後我們生死與共!”一語甫畢,驀見窗外一條黑影一閃,接著一陣朗聲長笑,起自視窗,隨著破空而去!藍曉霞,郭昭民二人,被這突然的鉅變一驚,立從纏綿情愛的迷醉中,醒了過來!白蝶娘子,一推郭昭民,隨理鬢邊秀髮,右足尖略一點地,竄至窗前,推窗一望,只見明月西沉,夜空暗如黑漆,只有幾顆明亮辰星,在閃爍光芒,哪裡有什麼人影……。她關上窗門,轉頭向郭昭民急急說道:“我們儘快整理行裝,帶上兵刃,將鏢局業務,暫交帳房程春逢管理,乘天尚未大亮前離開鏢局。”郭昭民知道情勢緊急,也就不敢怠慢,只說了聲:“來人大慨都已圍集鏢局四周,我們是否走得脫……”藍曉霞未等他的話說完,趕忙接道:“若被人阻攔,就明言,金龍參早被人家劫去,我們也是想去追回這東西的!”郭昭民點點頭,長嘆道:“金龍參無價之寶實在太扎眼,至惹來無窮麻煩,看來這鏢行飯,食之不易!”說完話,轉身出房門,整理行囊去了!藍曉霞也回到自己房中整理行囊。頓飯工夫,藍曉霞,郭昭民已穿整齊全,背上行囊兵刃,將鏢局中大小事務,簡略的向程春逢交代了一番,並言明此去歸期未定,帶些銀兩,命鏢夥牽來兩匹長程健馬,向鏢局中眾夥計道別了一番,二人躍上健馬,揚鞭如飛而去……。程春逢是位落弟秀才,為人忠實可靠,在鴻運鏢局管帳已經有了十餘年,今日鏢局慘遭鉅變,總鏢頭與鏢頭離局他去,雖然總鏢頭將鏢局中大小事情全交給了他,儼然店主,然他手無縛雞之力,局中雖然尚有幾位鏢夥,但為了鴻運鏢局的聲譽,他不放心讓這幾位鏢夥出外走鏢,是以,他決定不再接受任何生意,只是將兩名被殺鏢夥,埋葬之後,又資遣了一些鏢夥等人,自己帶著二三平日知己,守關這座三樓大廈,這且按下。且說藍曉霞、郭昭民遂駒並馳,天未大亮,已出了太原府城南門,逕往至河南的官道奔去。崆峒山位河南臨汝縣西南,山勢雄偉,連綿千里,山中古木參天,奇峰林立,且有許多人跡罕至之地,崆峒派即建基於山脈西端千峰屏立的青陽峰上。由太原至崆峒山,路遙千餘里,藍曉霞、郭昭民心急如火,恨不能立時趕到!他們馬不停蹄,第一天就趕到了平遙,計路程總有一百二三十里。這晚就在平遙熱鬧中心,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棧住下!……一宿無話,第二天天未大亮,就起身梳洗,吃過早飯,算了店銀,騎上駿馬,兼程趕路!二人正在縱馬搖鞭,忽覺身後相距若半里遠近的地方,有兩匹健馬,一白一黑,如飛追來,眨眼間已到身後。藍曉霞,郭昭民正想回頭看看,追來馬上,坐的是哪路人物,忽聞刷的一聲!兩匹健馬已並馳擦身而過,靈駒腳程夠快,但藍曉霞的眼光也夠靈敏,就在這剎那之間,她已然大略看出,黑馬上坐著一年若二十一二歲的英挺少年,白馬上坐著一秀美少女,年紀最多也不過二十左右,全穿著青緞緊身勁裝,背上斜揹著寶劍!但黑馬上的俊美少年似也在同時深深的盯了自己一眼!黑白兩匹駿馬,腳程奇快,轉瞬工夫,已離藍郭二人十丈開外。藍曉霞見人家馬快得有些出奇,不禁心中一動,忙向郭昭民使了個眼色,郭昭民已然會意,兩人同時一加跨勁,緊追上去。無奈前面雙騎,比自己座下健馬快得太多,追不到兩里路,已不見了人家蹤跡!藍曉霞心知,如果再追下去,不但追不上,而且自己的馬,也有些支援不了,才緩了下來,斜著頭向右邊並行郭昭民一蕩苦笑,道:“有這樣奇快腳程的健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騎馬人既有這樣的龍種良駒,自然是有來頭的,不過都還年輕,你想得出這兩個年青男女是誰嗎?”飛刀聖手郭昭民,俯首沉思,搜盡枯腸,終於還是想不出來,只好抬起頭,搖了一搖,笑道:“我數十年闖蕩江湖,會過高人不少?也許他們年紀太輕,是人家後進弟子,我尚未見過,所以一時間想不起來!”話至此,他驀的一聲驚叫道:“曉霞!你胸前是什麼東西!”藍曉霞經此突然驚喝,也不禁大吃一驚,忙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胸前斜揹包袱的帶子上,斜插了一個白色小紙團。她不自覺的粉面一紅,忙開啟紙團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虎兕出於匣,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歟?這兩句話是你自己說的。知過而不設法挽救,還想將十九株金龍參追回,交還給龍鳳雙筆井振,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法,你若真要想奪回十九株金龍參,必需和我對摺幾招,如果十招內,你不敗下,我不攔你去崆峒,否則,就只好請轉了。”字跡半草半楷,工整有力,但下款未署姓名。藍曉霞看完紙團,粉面一陣青一陣白,將紙團順手交給郭昭民,忿然說道:“黃口小兒,好狂妄的口氣,我倒要會會他!”郭昭民接過紙條一看,自是也憤怒異常,但他卻能沉得住氣,在暗想:這雙少年男女,既有這等狂妄的口氣,當然武功就不會太差,只看剛才他那遞紙團的手法,就夠使人吃驚的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想至此,不禁一聲嘆息,道:“曉霞,別看他們年紀輕輕,由剛才那遞紙團的奇妙手法,就可以想到他們均有著迥異尋常的武功,我們還是沿途謹慎些好。”語畢,望著白蝶娘子微微一笑。藍曉霞點頭笑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我枯腸搜盡,也想不出這雙神俊秀麗的少年男女,是何人門下,而且從他留柬所示,我們在鏢局深夜所說的話,他們全都偷聽到了,這很顯然他們前夜也在太源,而且隱身在鏢局,莫非……”她話至此突頓,接著粉面蕩起一層紅霞。郭昭民見她神色有異,暗裡一怔,忙道:“莫非什麼呀!……”藍曉霞美目傳情,望著他嫵媚一笑,道:“莫非……前夜我……我正在哭時,忽然窗外黑影一閃,隨之一聲朗笑破空而去的,就是他們!”害羞,是女人們的天性,藍曉霞雖年近四十,也不能例外,她想起前夜在鏢局中,縱體郭昭民懷中的情景,那耳熱!那心跳!那矜持不住的盪漾春情……。現在想起來,還令人羞答答的,是以,她要說出那一閃黑影,可能就是這雙年青男女時,不禁連想到當時的自己,正投身在郭昭民懷中,所以,言未出唇,先是一陣面紅,就是說到那兒,也只說自己正在哭的當兒,女人的心啊!皆多細……。兩人談話中,不覺已走了一段不少的路程。又趕了一程路才到晌午時候,二人在一個小鎮上吃過中飯,匆匆的雙上健馬,繼續趕路。健馬快速,前進如飛,藍曉霞,郭昭民雙駒並馳,一連又走了兩天,並未見路上有人阻攔,那留柬挑戰的少年男女,也未見出現,漸漸的他們也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下去……。這天兩人正並馬行至平陽(今改為臨汾)縣南六十餘里的米靈鎮,米靈鎮鎮雖不大,總共不過三五百戶人家,但由於它位處汾河河岸又是普南至豫北的陸路交能要道,所以人口稠密,商店如林,異常熱鬧……。藍曉霞,郭昭民到米靈鎮,正是夜幕將合,華燈初上的時候,由於鎮上人潮如湧,騎馬不便,二人只好翻身下馬,牽馬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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