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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勤苦捉刀人遙期白首嬌羞知己語暗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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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吳碧波聽有人喊了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湖南人席後顏,便和他點了一個頭。那席後顏對楊杏園打量一番,便問吳碧波道:“這位好像會過。”吳碧波道:“是我同鄉楊杏園。”席後顏道:“久仰!久仰!”便在身上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楊杏園。楊杏園先看他這人約有四十歲的年紀,穿一件竹布長衫,藍色變白,白色變灰,滿身都是墨跡油點,光著一個腦袋,又不戴帽子,好像一個下等聽差。再接那名片一看,除了地點姓名電話號碼而外,還有許多字句,什麼“二十世紀奮鬥的青年”,“改造文化的急先鋒”,“涼報的社外編輯”,銜名一大堆。名片背後,還有兩行字,是“敝著新詩專集,每冊定價八角。各大書坊,均有出售。”杏園這才知道是到處投稿的席唇顏,不免敷衍幾句。席後顏道:“楊先生看見過我做的那部專集嗎?”楊杏園道:“倒是沒有看見過。”吳碧波冷冷的說道:“楊君他是向來不看新詩的。”楊杏園覺得話太重了,笑道:“這是沒有的話,新詩有很好的,我也愛看,不過我對這樣東西是門外漢,看不懂罷了。”席後顏道:“楊君這話才對,新詩哪能說沒有一首好的?就以拙著那部專集而論,梁任公先生,也曾親自指出幾首,做得不壞。不過我脫稿太快,許多朋友告訴我,我新詩的思想,都是很高超的,就是磨鍊上還要下點功夫。我剛才在這寺裡看花,就做了一首,現在已寫在日記簿上,可以拿出來請教。”說罷,就在衣袋裡掏出一本小日記來,翻了一翻,遞給楊杏園,上面是鉛筆寫的,加上標點符號,寫得一塌糊塗。席後顏道:“我字太草了,怕楊君看不出,等我念給你聽罷。”便拿著日記,操湖南腔念道:“我在哪裡?我在道泉寺裡。我為什麼來的?我為良伴來的。我的良伴是誰?院子裡的丁香,殿上的佛爺,齋堂裡的老和尚,他們都是我敬愛的。佛爺不言,丁香不語,齋堂裡的齋飯鐘響了,我的心絃也動了。”吳碧波笑道:“好詩好詩!不過也有點小疵。閣下的良伴,是齋堂裡的老和尚,那還有可說,何以齋堂裡的飯鐘響了,就心絃動起來呢?”席後顏正色而言道:“密斯脫吳,你枉說是個大學生,這一點意思都不懂,我這詩完全是寫實的作品啊!我老實告訴你,我雖住在會館裡,卻等於出家,我的吃飯問題,是隨遇而安的。我和這裡的法坡方丈,本是同鄉,我來了,他總留我吃飯,因此上飯鍾一響,我知道他又要叫我吃飯了,我的心絃,怎樣不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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