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想做那種不好的事情，”許嶺輕聲說，“建議您給個試用期，別先直接聘用，如果我不符合要求——”

“你這人，真是挺有意思的，”顏迦笑起來，打斷了她的話，“我說了，直接聘用，你上個上司是餘紅——我和她不一樣，這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許嶺，但你很有勇氣，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但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會解僱你，在這之前，希望你能不讓我失望。”

兩人握手。

外面窗欄落了只鴿子，黑漆漆的眼睛打量著他們。

·

夏青綺拍完綜藝之後，得了點空閒，許嶺和他一起去了電影院，這次是他拍的《九點起風》正式上映，人很多，夏青綺混在人群中，倒也不算太顯眼。

“首映你不跟著劇組一塊去看嗎？”許嶺小聲說，“不得接受採訪嗎？”

“下午還有場，”夏青綺說，“我今天上午陪著你。”

許嶺捏了他一下，笑著說：“你啊。”

電影很快開始了，許嶺看著熒幕上夏青綺的臉，眨了眨眼。

電影裡的人，是他的愛人，坐在他的身邊，與他十指相扣——跟做夢一樣。

近兩個小時，誰都沒放開相扣的手，許嶺手心乾燥而偏涼，夏青綺的手卻是灼熱的，從掌心裡蔓延，好像整個身子都暖起來了一樣。

電影的最後，是原風的個人獨白。

“你知道嗎？我見過好多好多美好的事物，卻都在你面前黯然失色，草木，櫻花，夜間的食慾，早上的鳥鳴，都不如見你一眼，曾經我想，如果我愛一個人，我要給那個人摘星星，取玫瑰，將一切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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