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快到撞跌在茶几時，一雙白淨的手又把他扶了起來，像哄孩子般的輕拍他後背，頭顱靠在他的肩膀，小聲道：“你想我是那個臨不容，那我就是他。”

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周豫是在頭疼中醒來，輕敲了下自己的額頭，站起身驀地一陣暈眩，似乎沒清醒，他及時扶著牆邊，慢慢地走出廳裡。

“阿豫，你醒了。”

周豫身板似乎變得僵硬，把頭慢慢地轉到廚房，“不容。”

“你再等等，早餐很快就好了。”

臨不容帶著圍裙，手拿勺子，熟悉的笑靨讓周豫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他走去洗手間，再出來時，飯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一杯熱牛奶，盤子上是一個煎蛋，一根香腸。這是周豫早晨的飲食習慣。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臨不容坐在他對面，有些憨澀，“小心燙。”

周豫微笑，心神專注地看著他，輕聲道：“我今天，做了一個噩夢。”

臨不容看他，好奇地問，“什麼噩夢？”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的臨不容死了，可一覺醒來，他還在。

臨不容還在。

“也沒什麼、”周豫低頭吃了一口香腸，笑道：“很好吃。”

臨不容咯咯一笑，習慣性地玩著手指道：“你快點吃，等下還要上班。”

周豫切了一口，把叉子遞到臨不容的嘴邊，看著他乖巧地一口吞掉。他嘆道：“你說，我要是沒了你，該怎麼辦。”

臨不容笑嗔道：“可是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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