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走到江淵振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爸。”

江淵振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來。

江琰聽話的坐下去，有些心不在焉地掃了眼客廳，一切都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甚至是窗臺上擺著的那盆吊蘭都不曾被換掉。

“琰琰，我聽邵驊說……你們兩個最近又吵架了？”江淵振看著江琰心不在焉的模樣，假裝咳了幾聲。

江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話裡聽不出情緒，“哦，是有些不愉快。”

“琰琰，你能不能告訴爸爸……這兩年，怎麼過來的？”江淵振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關愛，讓江琰聽得鼻子一酸。

這算是關心？

可是為什麼來得這麼遲？她最需要關心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而現在他用這樣一個問題要自己輕描淡寫地告訴他這兩年怎麼過來的。

江琰吸了吸鼻子，定聲說道：“就那麼過來的，”然後有些疑惑地看著江淵振，“爸，你喊我回來到底要說什麼？”

江淵振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有些感慨地說道：“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身子好，覺得自己不會老，最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爸現在還記得你小時候坐在我腿上纏著我讓我教你算術題的樣子，以前還總是感嘆你媽身子不好，現在覺得自己的身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哦對了，爸還記得你剛考上大學那會兒激動的流淚的樣子，想不到轉眼間，你都這麼大了。”

“……”江琰的思緒被他帶回了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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