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二人上裝甲車一號之時，除了負責開車的小李和警戒的小嚴之外，還有一旁整理東西的靜涵。 裝甲一號一直被當成指揮所兼醫療所，裡頭用簡單的布簾隔出治療區，車箱和駕駛區之間也做過隔音處理，靜涵等人可以很放心在裡頭說話，不用擔心被其他人聽到。 因為要和哲野等人去綠能廠，靜涵先將大半的醫療物品整理出來給羅真送去，除醫療用品之外，也把推滿大半裝甲車的戰利品先讓羅真帶回去。雖然軍部有規定每個人可以帶一個登山包大小的戰利品回去，不過這是針對普通士兵，像羅真這樣的軍官自然是無人敢管的。 他們收集的戰利品除了食物和過冬的用品之外，還有不少晶核，除了他們三人自己打的，還有士兵們上繳的。可能是因為晶核在鬼城基地裡並沒有什麼兌換上的限制，還有柳言深對糧食的嚴格限制，加上羅真等人管理得當，大部份人都是儘量收刮吃食類的東西做自己的戰利品，像這類晶核反而大多乖乖上繳上來。 當然，高階又符合自己屬性的晶核難免會有人私下暗自截下，不過饒是這樣，收到的晶核中，還是以二級晶核為大宗，無屬性的一級晶核都很少了。 「現在二級喪屍是越來越多了。最近這兩天大家打到的都是二級喪屍，一級喪屍只有少少幾隻。」靜涵把這兩天打回來的晶核倒出來給兩人看道。 就像人類異能者只要資質上過的去，一般至少能升級到三階以上；喪屍也是如此，最基本也能升到三級以上，除非是資質很低下，或是長期缺乏食物的喪屍才會在一二級徘徊。到了末世後期，世界上幾乎是找不到半隻一、二級的喪屍了，所以普通人的日子變得越來越艱難…… 「還有……」靜涵隨手撥弄著手上的晶核，很明顯，和兩天前的晶核相比，兩天後的晶核顏色越來越鮮豔，「喪屍進階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相較之下，人類真是進階太慢了。 柳言深猛的抽出一根菸狂吸，直把裝甲車裡弄的煙霧迷漫。 「把火系的晶核挑出來，給羅副送去。不！」柳言深改口道：「把金系、水系和光系這三系晶核盡數挑出來，其他各系再留下一百個左右泡好，其他的全給羅副送去。」 看來，不止這趟綠能廠之行危險重重，羅副的回家之路怕也是危機四伏的。 「咦！」哲野奇道：「我不能再吸了吧！再吸下去我會進階的。」男人進階之後會做啥，末世後只要是個人都知道。說著，他忍不住看了靜涵一眼，靜涵果然跟著紅了臉。 柳言深頓了頓，還是道，「先收著，有備無患。」 隨即也隨手把一盒泡好的光系晶核給靜涵，自己也收了一盒金系晶核，除此之外，他也按組員的系別，每個人都預先發了一盒晶核。為了達到隨時隨地都有晶核可以讓大家補充，他們平日裡便會先將各系的晶核分門別類的泡好，三十顆為一盒，大概也就是每個人平日能吸收的極限，待有需要時發給大家使用。 綠能廠不過才半天路程，但可能是因為羅真和柳言深對待綠能廠的態度都有些小心翼翼，眾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對待。 眾人沒開多久的車就到了綠能廠。綠能廠裡一副飽受蹂躪的樣子，附近零亂的丟棄好幾臺倒塌、或翻到的軍車，外面還有好些來不及拿走的太陽能發電版和風力發電的器材，除此之外，當然還有好些一看就知道好久沒進食的一級喪屍。 因為喪屍數量不多，哲野只帶了一小隊人就解決了。 不過哲野回來時，臉色卻顯得很奇怪，「不是Ｂ市的少爺兵。」他把手上的臂章拋給柳言深道：「是Ｐ省的軍官。」 為了方便辨認，每個省份的軍人的衣服與臂章都有些許不同，他們鬼城基地因為是一路從Ｏ市回來的，一路上來各省市的人都有，為了便於融合大家，早取消了臂章，乍看Ｐ省還帶著臂章，大夥臉上不禁有幾分懷念之色。 他們一路上都只看到喪屍和變異生物，還以為Ｐ省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沒想到Ｐ省也曾有活人啊？ 柳言深在那些喪屍中的腦袋裡挖了挖，一樣沒找到半顆晶核，他估算道：「死亡時間約一個星期。」 而且這些全是普通人，沒有半個異能者。生前為異能者的喪屍晶核和一般的喪屍晶核不同，一般的喪屍晶核是六角狀的，而異能者喪屍的晶核還是維持異能者晶核一樣是正圓形的晶核；只有生前為普通人，且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的，才會半點晶核都沒有。 這Ｐ省真是詭異，這一路走來，Ｐ省裡竟然沒有半個異能者。 柳言深再看了一下那喪屍身上，腳上有一個明顯的彈孔，還有赤裸的小腿上的一些咬痕，柳言深估計道：「有被子彈打中的痕跡，也有被變異生物咬傷的痕跡，只是分不清誰先誰後。」 如果是先被咬再被槍殺的，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先被槍殺再被咬…… 這……就很可怕了。 「報！」一名士兵急忙忙來報，「報告！發現工廠的倉庫，裡頭有好多被燒的焦黑的屍體。」 「多少具屍體？」柳言深問道。 「報告長官！數不清，大概……有幾百！不！應該有好幾千……」那名小兵大概也有些被嚇到，講話也有些口齒不清的。 柳言深和哲野對望一眼，前去檢視。 一到現場，眾人都不禁為了眼前的殘酷景象而傻眼了，所謂的屍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Ｐ省的綠能廠極為有名，廠區也是極大，直佔了大半個山頭，裡頭的倉庫也不小，足足有好幾個體育場大小，可以坐得下上千人，但現在卻堆滿了無數的屍體。 屍體一具具的堆疊起來，被燒的亂七八糟，只能勉強分辨出人形，看身形大小，裡頭有男、有女、有老人、還有孩子，甚至還有嬰兒…… 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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