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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皇坐在黃椅上面一隻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看著站在小首一身黑衣的烏凡。

蹙緊了眉，風皇如今肺腑之中滿是憤怒。

烏凡垂眸看著手中的劍，一句話也不說。

“朕從未想過你竟然會反了朕的天下！”風皇一字一句地說著，眼中的憤怒像是要把烏凡給燒死。

烏凡聽著風皇的話只覺得可笑，於是就低聲笑了起來。

笑夠了之後才抬起頭看著風皇回答道：“原來這是陛下的天下嗎？陛下是忘記了當年如何攻進了皇城，如何站在這個地方揮劍殺了我父皇的嗎？嗯？”

聽到烏凡的那一聲“父皇”之後，風皇徹底醒了過來。

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

烏凡搖了搖頭，看著風皇的眼睛裡滿是厭棄：“陛下，殺了自己的結拜兄弟是什麼滋味？這些年，您可會時不時的在夜裡驚醒。伸出雙手看自己的手上是不是還有血？”

風皇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明明是乾淨的，可是他卻覺得這雙手一直是沾滿血的。

風皇的眼睛裡面滿是無力，在那深處還有著些恐慌，害怕。

烏凡提起劍，慢慢地朝著風皇走近。

風皇看到烏凡的動作，驚恐地想要向後躲去，但是後背頂在龍椅的椅背上無法後退一步。

向別的方向逃去，風皇卻又不捨得這龍椅。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風皇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

手搭上椅子的把手，撫摸著，滿是對這個位置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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