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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

康主任的聲音低沉而虛弱，像是隻發高燒的豬凌晨沒睡醒就被送到了屠宰場一樣。

“我這邊擷取大隱靜脈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凌然向康主任強調一句。

同時，凌然也撤出了位置，兩手彎曲的來到了康主任身側。

“真的不用了……”康主任堅持著，像是高燒到了40度的樣子。

“好。”凌然並不堅持，略帶考究的站到了康主任身側。

這裡一般是學習技術的醫生喜歡站的位置，能夠較好的看到主刀醫生的手法，而且，不像是一助總是站到對面，看到的是映象式的操作。站在主刀醫生身側看手術，給大腦的感覺是更直觀的，自然也就更好學習和記憶了。

對凌然來說，掌握了完美級的心臟搭橋技術是一回事，觀看和參考其他醫生的心臟搭橋技術又是另一回事。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不能強求身邊人總是擁有適宜的教學意願和能力。事實上，兩者能得其一就很不錯了。

凌然覺得能夠觀看幾場心臟搭橋手術也是挺好的，畢竟是較高難度的手術，尤其是它的容錯率較低，又應用到了苛求時間的體外迴圈，因此，看看康主任的操作，從他的錯誤中提取一些“營養”，也是很不錯的。

康主任並不覺得自己適合播散“營養”，他頑固的抵抗著：“凌醫生，你是急診中心的醫生，把時間耗在我們心臟外科，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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