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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裡，張凡開始單獨值班，帶著一個三川大學畢業的一個姑娘，佟麗麗。和王亞男是同一年畢業的，她們這一屆的執業成績也快下來了，王亞男進骨科已經沒有懸念了，可其他的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沒有執業證只能繼續埋頭苦幹，爭取能讓科室主任看上眼。

醫學臨床的悲劇就在這裡，大學最少五年，畢業一年後才能考執業證書，拿到證書還要一年，也就是大學畢業兩年內沒有人權、沒有多少收入，而且還沒安全感，表現不好隨時都有被辭退的可能。

而且現在本科生在醫院越來越不值錢，大學擴招的研究生已然畢業，省會消化不掉這麼多的研究生，然後就開始向地區三甲醫院蔓延。張凡他們這一屆還稍微好一點，而佟麗麗她們就沒這麼幸運了，醫院在九月份來了好多研究生。而且都是一些主流科室的研究生，因為主流科室的研究生在省級醫院也已經不值錢了，現在的省會三甲開始流行博士了！

佟麗麗他們為了能進入稍微好一點的科室，真的是努力、努力再努力了。林龍在科室問幾個轉科醫生，誰願意跟張凡的時候，有幾個男生有點意動，可還沒想好的時候，佟麗麗已經站了出來。

“主任，我跟著張老師吧！”其他幾個人不是覺得張凡也是個轉科的，沒資格，要不就是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就是怕離開現在的帶教，會惹人，所以有點猶豫，而佟麗麗則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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