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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暉聽見母親的喃喃自語，便明白她想起李清了。

傅婕看著兒子，“是有個人十幾年前來過我們家，但是她答應我不會說出去，而且這麼多年要說也早說了，怎麼等到現在才忽然提起這件事？”

“也許是辛家最近出了什麼事。”傅晨暉語氣淡淡地應聲。

傅婕聽出兒子的漫不經心，再聯絡他今天的反應，忍不住問：“晨暉，你對身世一點也不驚訝嗎？”

她知道兒子從小性格就很內斂，長大後也越發穩重沉靜，很少有心浮氣躁的時候。

可眼下討論的畢竟是他的身世，沒想到他還這麼從容鎮定。

傅晨暉笑了，“媽，你如果從小告訴我我爸死了，我現在可能會大吃一驚，但你們只是離婚了，所以我也曾幻想過他的身份，普通百姓、豪門富商、亦或者是名門權貴，這些我都有想過。

“所以現在沒什麼好驚訝的。”

“晨暉，對不起……”傅婕聽了這些話很心疼他，也有些自責。

傅晨暉立刻勸慰道：“媽，你別多想，你做得特別對，像他們這樣的豪門裡少不了陰暗的事，我們又沒有依仗，辛家不知道我的存在是我們的幸運。”

這些話簡直說到傅婕心坎裡了，眼眶頓時就有些發熱。

她當年離婚是堅定的，但是對孩子的歸屬卻猶豫過。

最後也正是考慮到傅晨暉說的這些，她才沒有通知辛家，一個人靜悄悄地離開了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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