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他。

言燼突然快步走上去，揮手間落雁就倒了下來，落雁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就是一個想法，不能讓這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刻都不能。然後打橫抱起落雁，往恆泉的方向去。

遣走了所有人之後，言燼才把落雁放到池邊的竹榻上，給他褪去衣衫，只剩裡衣的時候，落雁醒了，冷冰冰的眼神瞪著言燼。

“我，我只是想給你洗一洗。”言燼看落雁那樣看著他，連忙解釋，“你身上都髒了。”

“然後呢？”落雁問道。

“然後我們回去吃飯。”言燼退開，讓落雁起身，落雁才起來，依舊是端坐著。

“你出去。”落雁看著出口的方向說著，“我自己洗。”

言燼疑惑，不願離開，他不敢離開，只要落雁離開一點他的視線，他就會緊張。“我背過去，我不會看你的。”言燼說著就坐下，背對著恆泉。

落雁也不再與言燼爭執，他知道沒用，所以告訴自己，只是三天而已，忘川的事一解決，他一定會馬上想辦法離開。不管言燼是不是認出了他，他都要離開。

隨著窸窣的脫衣聲結束，就是水波盪漾的聲音，言燼知道是落雁下水了，於是悄摸的回頭看了一眼，不是他想象的白皙細嫩的面板，而是遍佈傷痕，從傷口上可以看出，有些還是新傷，言燼袖中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

落雁突然回頭，與言燼四目相對，然後往更深處去，只留了個肩膀在外面，再回頭，言燼依舊看著他。他就知道，信言燼的話不如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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