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坐到沙發上，然後脫掉鞋，說：“拿去吧。”

秦渺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走過去穿上拖鞋。鞋子微暖，但秦渺就是覺得挺彆扭，他故意說:“你沒有腳臭吧？不會傳染給我吧？”

在那一瞬間，季冷的臉黑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就恢復了過來。

“沒有。不會。”秦渺聽到季冷這樣說。

“哦。”秦渺假裝不在意地聳聳肩，然後抱著自己的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因為很困，秦渺洗澡的速度很快，等他出來時，正見季冷翻看著手中的電子螢幕。見到秦渺往臥室走，他忽然出聲說：“晚安。”

秦渺的腳步一頓。

“晚安。”

秦渺“砰”地一聲關上房門，鎖緊。

……

第二天，秦渺又是睡到自然醒。

不甘不願地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發呆，然後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

床頭櫃上擺放著的銀色面具散發著冰冷的光芒，秦渺的指尖觸上去，只覺冷到了心裡。

秦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檢視起判官筆的情況來。判官筆就好似一隻不知饜足的饕餮，瘋狂吸收著信仰之力，又源源不斷地將其轉化為精神力，充分展現了“留足集體的，剩下全是自己的”的偉大精神。

咳咳。

好吧，秦渺睜開眼，拿起面具卻沒有戴上，而是走進臥室裡附屬的浴室，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那猙獰的青紫色依舊讓他覺得噁心。

“現在可以恢復一點了吧？”秦渺摸了摸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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