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淺本能地縮了縮腿想要抗拒，但當視線落在他柔和中潛藏冰冷的臉時，她硬是把兩條本已經曲起來的腿放下，任由他搓圓或是捏扁。

這個男人看似柔和，也像是三個她已經見過的夫君中最好相處的一個，但事實上，他很冷，冷得叫人忍不住心生畏懼。

他絕對不好相處，一點都不好相處，她永遠猜不到這一刻還溫潤的他，下一刻會變成什麼模樣。

事實上，說到好相處，三個人當中還是軒轅連城比較好處些，為什麼？只因為，他對自己的厭惡如此明顯地表露出來，從來不解釋，自然也就不需要她去猜測。

赫連子衿只是給她上藥，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結束手上的工作後，他放下她白嫩細緻的腿，給她拉好裙子，再蓋上被子，隨手取來一條毛巾把指尖的藥膏擦乾淨。

回眸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他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她眨了眨眼，抬眼看他。

“當真忘了過去的一切？”

慕淺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誠實道：“基本上都忘得一乾二淨，但有些事情還記得。”

他挑了挑眉：“還記得什麼？”

淺淺想了想，才道：“這殿裡有四個出色的男子，東陵默，赫連子衿，軒轅連城，還有風影夜。”

果真是色心不死……不知為何，對她和過去一樣的好色心性，現在的赫連子衿卻只是想笑，並不覺得討厭。

不過……“選擇性記憶，醫書上所記載的，萬中無一，公主運氣還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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