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在額頭落下一吻，額頭抵著額頭輕聲安撫：“別皺眉了，我會跟奶奶說的，要是奶奶氣不過要打死我，我也會乖乖站著讓她打絕對不會跑的。”

葉晨閉眼吐出一口濁氣，悶悶的嗯了一聲，“我自己來說吧，你別管。”

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葉晨自然會去面對這一決定所引發的後果，更何況，他不願意讓奶奶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件事。

第二天陸少烽就被葉晨趕出了家門，感覺恢復得差不多，葉晨準備第二天就去上班，空下一天跟奶奶談談。

當聽見葉晨說出口的時候，葉奶奶難受的緊閉雙眼別開臉不願意看葉晨，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激烈的牴觸反對，只是垂著頭勾著瘦弱的肩膀安靜的抹眼淚。

葉晨心裡難受，掏出手帕單膝跪在葉奶奶身邊扶著對方滿是褶皺的臉細細的一點一點替對方擦拭著淚水，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心裡生起一股退意：“奶，我，對不起，如果你反對，我，我以後再也不見他，好不好？”

葉奶奶終於抬起眼簾，渾濁的眼裡還泛著淚意，卻是抬手拍開孫子的手，自己抖著手搶過手帕自己給自己擦了把臉，清了清哽咽的喉嚨：“你啊，從小就一個人，小時候啊，看見你一個人站在牆角遠遠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偶爾跟著奶奶去了幼兒園，還板著張小臉看著裡面玩兒的小孩兒發呆。”

葉晨悶悶的嗯了一聲，喉頭顫動，像被什麼橫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哽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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