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這才轉頭看向一臉世界觀都崩塌的少年，他的表情慢慢趨於平靜，姜恆抬頭看向她，語氣完全沒有了剛才據理力爭的斬釘截鐵，他低聲喃喃道，“其實這樣也沒錯，本來她去了也不一定會幫到什麼忙。”

他有些失魂落魄了，漂亮的臉蛋有些發白，依舊很好看，上天實在是偏心的很，作為一個惡毒白富美女配，自己長得都不如姜家小妹妹。

“對啊，我也沒說她做錯了。”金露吃著糖，糖果色彩繽紛，她的聲音透著傲慢漠然的味道：“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她這樣做很正常，只是善良這個詞就很有趣了。在一些善良損害不了她利益的時候，她就會表現那般的善良。可是一旦和她的利益產生衝突，她就會選擇自己。這本來就沒什麼錯，但是那這種善良作為優點，甚至你喜歡她的依據，不覺得好笑嗎？”

“可是……”姜恆低著頭，金露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她給過那個乞丐錢，是唯一一個給錢的人，這不是善良嗎？”

“算是吧。”金露才不耐煩做人生導師，開導這個失戀的小傢伙，她忽然俯身，囂張地拍了拍少年柔滑漂亮的臉蛋，笑容甜甜蜜蜜地道：“姜家小妹妹，你喜歡她還不如喜歡我，至少我壞得很坦蕩，絕對不會讓別人指出我有任何善良的地方。”

這TM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原本難受的姜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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