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起來。

容璃無疑是十分聰明的，無論是在學識上還是其他方面都是如此，在容璃生病之前，聞人瑄甚至覺得他有可能統一五國，完成真正的大一統，只是當他聽到眾人一句又一句“慧極必傷”的話語之後，他突然覺得容璃一定活的很累。

只是聞人瑄實在不想看到容璃痛苦的模樣，在他心裡，殿下理應把所有事都掌握在手心中，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毫不畏懼的人。

在從太醫口中得知容璃身患不治之症的訊息之後，容璃本身仍然語笑嫣嫣，他卻有些支撐不住，心裡滿是絕望，醒來後那種絕望也仍然殘留在內心深處，讓他無法忘懷，這才在大半夜跑到這裡來。

聞人瑄低著頭，一次次回憶著剛剛想起的那段記憶，雖然最後那一段讓他很絕望，但前面的所有記憶都是他懷念的重點。

就在這時，聞人瑄突然聽到腳步聲，猛然抬頭，卻見到容璃就站在他面前，愣愣地道：“你怎麼來了？”

容璃沒好氣地看著他：“不是你說在樓下我會下來嗎？”

明明他已經熟睡了，剛才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醒了過來，見到自己的手環一直在閃爍，點開一看就發現聞人瑄發的資訊，這才急匆匆下樓，沒曾想聞人瑄竟然真的在樓下。

容璃無法確切地說出自己剛剛下樓看到聞人瑄時的心情，他只知道直到現在他的心情也依舊複雜。

聞人瑄起身，靜靜地看著容璃，似乎想要將他的模樣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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