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在我這兒。”秦澈掏出了電話。

“……沒告訴蓮生吧？”

“沒有。”

“哦，那就好。”寶生欣慰地閉上眼，嘴角微微牽起：“肯定急瘋了。”

秦澈問：“要給他打電話嗎？還是等你體力恢復一些？病房裡不準打電話……”

“幫我打吧。”寶生掙扎著要坐起來：“我到外面去打。”

醫生忙趕過來，扶住寶生：“瘋了啊你！你想自殺直說，我們何苦費那麼大勁兒把你救回來？”

寶生喘了幾下，堅持說：“我要給蓮生打電話。”

秦澈也說：“蓮生人在英國，還不知道寶生出了事，不知道有多擔心……您行個方便吧。”

醫生想了想，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不許超過三分鐘啊！有事叫我。”說完，搖搖頭走出門。

秦澈把手機開啟。開機畫面剛過，簡訊提示音瘋狂地接踵而來，響了足足有三分鐘。秦澈查看了一下，都是未接來電的提醒，有一百多個。時間從昨天下午四點一直延續到今天上午八點。秦澈看著寶生，輕聲說：“我撥過去了。”說完把電話放到他手裡，擺到耳邊。寶生專注地聽著。電話很快接通了，寶生剛“喂”了一聲，蓮生的聲音從話筒裡衝了出來，大得連秦澈都聽得見：“柳寶生！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去買機票了！”

寶生聲音沙啞地說：“急什麼啊，電話沒電了。”

“沒電了不會充電？我從中午一直打到半夜，一直是關機關機關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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